6.5 周六
骑行杭州,走 01 省道,6 点 1 刻出发。
清晨的阳光很舒服,但感觉骑的不是很舒适,也说不上哪里不对。骑到沪南公路才刚过 A20 就觉得脚有点酸,而且酸的是大腿下侧肌肉和韧带的部位,很奇怪,同时感觉屁股一直都坐在坐垫前侧,要完全坐脚绷得很紧。于是赶紧下车检查,发现上次换上新坐垫之后没固定紧,被我顶到最靠后的位置,导致脚踩踏姿势严重变形。一番整顿之后重新上路,没过多久到了沪南公路那个很大的弯角,知道已经错过原先既定路线,赶紧停下找个环卫大妈问路。大妈不大会讲普通话,还好彼此都大概能听得懂,不过她也不大清楚浦星公路要怎么走。GPS 很适时地搜不到信号,凭方向感果断右转向东。穿过 6、7 公里不知名的破路(印象里很长一段是沈杜公路)终于转到浦星公路。浦星公路路况非常好,堪比华夏东路,不过再往南这段路边都是田地,难怪大妈不知道浦星公路在哪。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,遇上一队从南边杀过来的自行车队,小白菜队服,公路山地车都有,拉风地在我身前飘过。我也是全身装备,头盔墨镜手套长袖长裤,队伍里的 MM 纷纷与我互行注目礼。他们应该出发得挺早,因为浦星公路下去就是金山了,那么多人不像是从金山出来的吧……
中午时分穿过金山,到达 01 省道 0 公里处,也是上海浙江界,顺便解决午饭,这时才骑了 80 公里。午饭吃得很饱,但为了赶时间坐没一会还是很快又出发了。上车没一会我就后悔了,太阳毒辣不说,肚子明显消化不好,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,于是开始了一段痛苦的自虐行。平湖段的省道边公车站不少,但大中午的基本没人在等车,也几乎没看到公车经过。于是这些车站就成了绝佳的休息点,骑累了就在阴凉的长凳上躺上一觉。可惜这样的便宜并不长久,进了海盐界完全就是另外一种路况。非机动车道的沙石特别多,骑起来又颠簸又吃力,机动车道虽然路况好些但是没有树荫酷日晒得头晕,为了避免中暑还是选择艰难地在砂石路前行。海盐就没平湖那么好有那么多公车站了,路边能歇脚的只有一个个里程碑石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脚特别特别酸,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时候车座早就又被我顶错位了,而且更要命的是刹车片可能在这时就已经搭在车轮上,所以骑起来特别费劲。可是当时就一心想着怎么努力到达目的地,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。到了下半午才到达海宁界,海宁明显比平湖海盐有钱,公车站修得大气多了,不过好多玻璃被人家砸坏。实在是太累,没几公里就歇下来看下电子书上下 Q 缓解下情绪。
就这么踉踉跄跄的直到天黑才到杭州郊区。八、九点到达市区,正好接到永锋电话,谈了下校友网和汕头那边交接的事。接着 zzm 电话 / 短信也来了,好像是问二级域名的事,只得很囧地说我周日晚再回去看看。市区到处在修路,似乎是在造轻轨,沿着 GPS 的路线直奔预定的酒店。一路上上下下左拐弯转,穿越各种羊肠小径,越骑越奇怪,而却关键是怎么方向有点反了?!一看 GPS,靠它给我安排了一条优美的麻花路线!要照着继续绕还不绕死我,于是果断掉头,最后凭方向感总算找到靠谱的大路。来到酒店已经是 10 点了,兴冲冲地推车入门,被保安果断拦下,硬是不让我把它作为行李带上房间,只得停在它们的仓库里。
中午的消化不是很好,加上路上一直靠奶酪和巧克力补充,晚上肚子也没觉得特别饿,收洗好了就直接躺了睡倒。
6.6 周日
昨晚睡得很香。早上起来先是约了潘旸,小学的好友,不过人家今天要陪客户无法。接着联系高三同班的大鸟博士,正好人家周末没事,欣然相约骑游西湖,顺便让他帮弄了张晚上返沪的火车票。四年没见大家都还是没咋变样,大鸟依然肌肉男,我这万年瘦人就不说什么了。白天的西湖人那个多啊,路上讲粤语的不比普通话的少。一路详谈甚欢,没一会儿就从苏堤绕了西半湖。路上瞥见湖边一个日月光华的牌坊,有点唐突,很是莫名,估计在这里拍照的都是校友吧。
中午来到大鸟的博士之家寝室,浙大的寝室比复旦大气多了,四人的寝室中间有 10 多平方的空地。外面通道和厕所也是宽敞明亮,人口密度比这边低上一半不止。因为晚上带车上火车得拆轮子,之前没拆过,就趁机先演练了一下。感谢车版 zhumao 同学昨天中午电话里的悉心指导,现在心里也算是有底,拆车装车还算顺利。
下午跟着大鸟去听他们电气系的博士答辩,正好避暑。去的时候第一个博士已经开讲一会了,讲的是分布式电网。第二个博士做的是电网监控信息的数据压缩,用的是有损压缩算法,根据需要对原数据做特征提取。像他提到的小波分析和傅里叶变换这些都是信号分析的基本算法,大牛那边做的模拟器上的程序周期分析也会用到。感觉做的和电关系不会太大。最后是大鸟的师兄,搞电网监控的,讲得很技术,加上 PPT 上密密麻麻的大段文字,直接催眠。大鸟说他们系的实验室基本都是项目导向的,他们做的这些都是实际的项目。不得不佩服的是他们确实做得很踏实,这些都是现在在各级电网里实际上线运行着的系统,不像搞计算机的大家都知道学校里做出来的项目是什么质量呵。当然计算机也有它的难处,搞计算机的不像电力系统,给水系统这些,它没有一个固定的系统和体系可供研究,因而实际的需求也就千差万别,很难按照一定的范式去指导设计和开发。扯远了,话说听完答辩回到大鸟实验室,正好遇上他本科的同学从瑞典放假回来。瑞典那边公立大学是免学费的,不过好像从今年开始非欧盟国家就要收费了,他正好赶上末班车。那边每学期课很少,就 1、2 门,但是课业非常繁重,基本每天都是在拼命赶各种作业。这样学得非常踏实,不像我们以前那样每天疲于应付各种科目,到头来学到的只是浅尝辄止和烦躁。
晚饭在食堂里解决,浙大的食堂再次让我叹为观止,希望每个复旦食堂的管理层能组织前往参观学习,感受一个优秀大学食堂所应有的气质和实惠。饭后在大鸟的寝室看他室友看新三国,其实拍的还不错,就是完全按照原来的主线走没什么意思。试试从曹操或者孙权的角度叙事会更有新意,不过这样就得完全重写剧本了,三国演义本身就是很好的剧本,各种矛盾冲突引人入胜,谁也不会想去写第二本。消化的差不多之后,大鸟从隔壁弄了辆捷安特的 ATX740,决定去爬山绕湖。因为脚还没恢复,上山非常艰难,腰特别酸。不过这些艰辛在开始下山那一刻就立刻被滑行的兴奋冲得烟飞云散。迎面的行风,飞转的车轮,两旁快速掠过的山体,我们俩都很久没这么爽过了,开心。下到山下就是西湖了,晚上的西湖特别安静和清凉,人也很少。在湖边享受了一会清净,又乘兴绕了东半湖,已经快 9 点了于是直奔火车站,正好准点上车。
动车上单车即使拆掉前后轮,体积还是很大,几乎占了整个出口的过道,好在这车中间只在海宁停,也没碍到太多人。后来听 zhumao 说才知道我原来忘了他说的要放在那个不开门的车厢接驳处。到了上海就一个劲地往回飚,到了在龙阳路已经很累速度也降了下来。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旁边草丛窜出两只黑狗,边朝着我叫边追上来,我那时还真被吓到了,因为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一直很安静的。眼看着那狗差点就扑上来了,赶紧几个急加速才把速度提了上来逃离这是非之地。后来在龙东大道的高架上也被下面的狗吠了几声,它们难道就没见过这么晚骑车的吗,一只只都那么大惊小怪的。
回到寝室才发现坐垫又顶到后面,刹车片又搭到车轮上,无奈……